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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6-2017 15:00:26|来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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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却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恩施州民政部门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贴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地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业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炒好咸菜和青菜,然后交给娘送去。二十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记下来,她每个星期天为我送一次,风雨无阻。也真是怪,凡是为儿子的事,她一点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27日,又是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十多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例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扑进了高考前的最后总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到学校,让老师将我喊出教室。婶婶问我娘送菜来没有,我说送了,她昨天就回去了。婶婶说:“没有,她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岔道吧?可这条路她走了三年,照理不会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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