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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in 0in 0pt;"><span lang="ZH-C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font size="3">(一)</font></span><spa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br/><font size="3"><span lang="ZH-CN"> 子彤又在我屁股后面哼哧哼哧忙活着,我双膝跪地,双手握住床楞,随着他有节律地甩着头尖叫着,直到我的丝袜被撕裂,他啊的发出一声咬牙切齿的闷响,然后趴在我背上象牛一样喘着粗气。我来不及等他帮我擦干身上的一滩滩液体,就掀翻他直接冲到窗边拉开窗帘,可是,窗外依然什么都没有。</span><br/><span lang="ZH-CN"> 不知道有多久了,每次跟他云雨,我都感觉到窗外有人在偷窥。子彤说我神经质,因为在他看来,窗户外边从来就不会有人在偷窥我们,因为我们的房子位于18楼,除了蜘蛛侠,别人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能耐。可是我一直认为,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我一直认为我是个心理正常的人,我的直觉很少出错。他甚至还质问我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心理有阴影。我笑笑说,要想小娘我做亏心事,除非鬼上身。他淫笑着捏我屁股,我看你就是个魔鬼,前凸后翘、吸人精血的魔鬼。</span><br/><span lang="ZH-CN"> 一场大雨幕天席地,冲刷着谁的忧伤?看着雨中赤裸着上身奔跑的男人,不自觉我已将手中的塑料水杯捏得七零八落。别以为我每次甩着头尖叫是因为高潮迭起,其实跟子彤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过高潮,而且,我甚至从来没有感觉到他的器官进入过我的身体,但是摸在手里又确实肥硕魁伟。而且,从我跟他第一次起,他就用这个畜生动作,到现在两年了,一直是这个动作,从来没换过。我其实是想让他压着我,我能看到他的表情,这样我很有安全感,也能知道他因为有了我而多么的幸福。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我却得不到,永远都是后入式,这样不但让我感觉自己象是在跟一只公狗交配,而且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每当我想看看他享受的样子的时候,他总是扳住我的头,不让我回头,说他兴奋的样子很恐怖。</span><br/><span lang="ZH-CN"> 有多恐怖?吓唬小娘!我虽然不算阅男人无数,但总归还收拾过几个男人,没见到有哪个男人兴奋的时候会变成龇着大牙的狼狗。他能有多恐怖?总不见得像青面獠牙的鬼一样吧?</span><br/><span lang="ZH-CN"> </span><br/><span lang="ZH-CN"> “我到你楼下了,顺便送点饮料给你,你下还是我上?”段斌的短信在第二天早上我刚要起床的时候发过来了。子彤还在熟睡,样子很甜美。我每天都睡到中午十一点。女人的美是睡出来的,巩俐不是这么说的吗?“还能美几年啊,多睡睡吧!”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没办法,女人啊,只有自己对自己好一点才是真的。</span><br/><span lang="ZH-CN"> 我穿着睡衣就下了楼,这在上海不算什么,满大街都是穿着睡衣乱逛的男女老少,似乎要刻意把他们的休闲发挥的淋漓尽致,告诉别人,我才是城里人,穿着睡衣仍然是城里人。 </span><br/><span lang="ZH-CN"> 段斌的别克商务车停在小区后门外的树荫下,我拉开车门,这家伙,竟然赤裸裸地躺在里面。车门还没关好他迫不及待地扒我的裤子。</span><br/><span lang="ZH-CN"> “</span>MD<span lang="ZH-CN">,连内裤都不穿。”他粗鲁地骂我。</span><br/><span lang="ZH-CN"> “你找我还能有别的事情吗?这不是方便办事吗!还不快开车?”</span><br/><span lang="ZH-CN"> “上哪去?”</span><br/><span lang="ZH-CN"> “废</span>TM<span lang="ZH-CN">话!难道能在这啊?”每次他开商务车来,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还真没玩过。</span><br/><span lang="ZH-CN"> “啊,怎么?不行?”</span><br/><span lang="ZH-CN"> “你个畜生,没看见外面来来往往都是人?”</span><br/><span lang="ZH-CN"> “放心吧,看不到。你男朋友在上边?”</span><br/><span lang="ZH-CN"> “睡着呢。”</span><br/><span lang="ZH-CN"> “就要这样的,太刺激了!”说完他就要掀我的屁股。</span><br/><span lang="ZH-CN"> “给我放手,你们男人都是他妈畜生投胎的,就喜欢从后面来,老娘偏要前面的。”</span><br/><span lang="ZH-CN"> </span><br/><span lang="ZH-CN">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很满足,抱着他的感觉很踏实。我说我们再来一次吧?我想我当时一定粉面含春目光迷离。他却匆匆起身穿起衣服,然后全然不顾我正赤裸全身,拉开车门就把安全套扔给了车门外扫街的。扫街的阿姨是被我的叫声吸引过来的,刚刚我隔着车窗看见了她的脸,她是住在我们一幢楼里的张阿姨。阿姨接过安全套犹豫了半天,然后抻着脖子往车里张望,我赶紧顺手拿过一件衣服遮住了脸,毫无疑问,此时脸比什么都重要。张阿姨张望了半天才悻悻离去,段斌却边接着他老婆电话边幸灾乐祸地笑。等张阿姨过去我才发现,原来手里拿的是一条内裤。我赶紧扔下它,边穿衣服边对段斌说,以后把这些骚货的内裤什么的收拾好,别给老娘染上病。算了,也没有以后了,我们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的饮料我不需要了。他笑笑说,你都说了八十一次了,我数着呢,我说上次你办公室那次算两次吧?他说你不作一送一?我说行,走着瞧吧公狗!总之以后你要爽由自己吧,老娘不伺候了。</span><br/><span lang="ZH-CN"> </span><br/><span lang="ZH-CN"> 不巧在电梯里碰见了张阿姨,我们寒暄几句,她忽然盯着我的下身看,我一低头,才发现裤裆处湿了一片。我满不在乎地说,实在憋不住了,外边找个厕所真不容易,张阿姨却满脸潮红,我知道是她体内残存的更年期前最后的雌激素让她有了联想的举动和意淫的冲动,唉,女人可以快活几年啊</span>! <span lang="ZH-CN">又或者,她刚刚真的看见了我?那太恐怖,我不能让她乱说,临出电梯前我热情地说了一句:张阿姨,最近五角场太平洋的内衣打折打得厉害,不去看看?</span><br/><span lang="ZH-CN"> 半年前我在五角场太平洋看见她打扮得象个小姑娘,穿着低胸体恤,头上箍个地摊墨镜,腰上被紧身牛仔裤挤出一个救生圈,手里牵着个油头粉面的老头。当时我差点没认出来,想想看,谁会想到住金沙江路的五十岁老阿姨会跑到百里之外的商场打扮成小姑娘牵着个老头买内衣?不过我还是试着跟她打招呼,人家可好,明明听见却一溜烟跑掉了。</span><br/><span lang="ZH-CN"> 回家我就直接冲到厕所,没想到子彤居然坐在马桶上,他英俊的脸因为用力而面目狰狞。我摇摇头说你快点祖宗,我憋不住了。他犹豫地看着我的裤裆,我说看什么看?又不是第一次看见小娘尿裤子。他一本正经地说,尿的好,尿的性感。说完就凑上来闻。</span><br/><span lang="ZH-CN"> “嗯?怎么没有骚味?”</span><br/><span lang="ZH-CN"> 我推开他说去去去,你当我是骚货啊!</span><br/><span lang="ZH-CN"> 我终于如愿坐在马桶上装腔作势,这一次的偷欢又在紧张刺激濒临穿帮的险境中结束。每当此时我都觉得象完成了一项光荣的任务一样大义凛然,甚至有种想痛哭一场的冲动。我捂着脸想试试能不能哭出来,忽然感觉一个黑影从面前滑过,我赶紧睁开眼,可是什么都没有,再看洗手间门锁,锁着,我大声喊子彤,他说正挤黑头呢,叫什么叫?我犹豫了一下说没事了,你挤吧,早晚把你高耸的草莓挤成蒜头。</span><br/><span lang="ZH-CN">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子彤已经穿戴一新准备出门了,我用白皙修长的胳膊绕住他的脖子,亲昵地问:“亲爱的,有没有带安全套啊?”</span><br/><span lang="ZH-CN"> “带了,这次出差要一个周呢,我把你上次新买的那一盒都戴上了,我想差不多够了。”</span><br/><span lang="ZH-CN"> “你个死鬼,真不会过日子,我那一盒八十多呢,你不知道用她们的啊?”</span><br/><span lang="ZH-CN"> 他一边恍然大悟一般说好,一边从包里摸索半天,然后把安全套掏了出来。我尖叫着,啊!你还来真的?人家整天为你守身如玉,你竟然动了这邪念。说完我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打在他厚实的肩膀上。</span><br/><span lang="ZH-CN"> “我知道每次出差前你都要这样问,所以故意逗你的。”他搂着我的腰,凑在我耳边说。</span><br/><span lang="ZH-CN"> “反正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人家……”</span><br/><span lang="ZH-CN"> “怎么样?”</span><br/><span lang="ZH-CN"> “人家……”我嗲了半天,忽然换上恶毒的表情和声音:“非割掉你那玩意切片炒芹菜!”</span><br/><span lang="ZH-CN"> 他都走到电梯口了,却忽然又折了回来,说刚刚给我定了东西,一会儿会送来,我说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你这么客气干嘛?是什么啊?他居然笑笑说在铁匠铺给我定了一副贞操带,钢的。我说行,算你狠,你出差这一周我要是不搞个十个八个男人我都不算你小娘!</span><br/><span lang="ZH-CN"> 嘭得把门关上,一转头,子彤竟然站在我身后傻笑,我惊讶地说你个死鬼,怎么又进来了。我低下头脱掉鞋子再抬头的时候,子彤却又不在了,我拍拍脑门,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span><p></p></font></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in 0in 0pt;"><spa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p><font size="3"> </font></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in 0in 0pt;"><span lang="ZH-C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font size="3">(二)</font></span><spa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br/><font size="3"><span lang="ZH-CN"> 子彤走后,朱宜来电话,让我最近几天不要去上班了,因为新一年度的广告计划下来了,这几天肯定有不少老关系广告公司找我呢,一个亿的广告费,谁不眼红,有什么要做的,你直接打电话给你手下几个企划专员好了。我故作拒绝状,他说行了,我还不了解你,继续在家睡觉美容吧。</span><br/><span lang="ZH-CN"> 其实他了解的只是之前的我,现在,他并不知道我其实特别不喜欢一个人呆在家里。我在这个房子里总是感觉到处都是人,不知道为什么。而此时我又确实不能去公司。那些广告公司的业务员,虽然一个个象打了鸡血一样眼珠子通红,一副非将我拿下不可的架势,仿佛定要从我手指缝里抠点广告费好光宗耀祖,在上海买幢房子从此成为新上海人似的,但他们很好对付。我们写字楼是酒店似管理的,一般保安不会把他们放进来,即使有个别智商超群能骗过保安的,也过不了我们公司的前台,假使他智比孔明蒙过前台,也绝对见不到我,有次就有这样一个尤物,都通过重重关卡进到企划部了,逮着我就亲切地叫我舒经理,好象八辈子以前就跟我熟识了一样,我一脸茫然地说,谁是舒经理?我们经理姓上官,出差半个月了。他说不可能,你不认识我了?我说行了小弟别装了,你跟我这说再多也没用,因为我们这确实没有姓舒的,你一定是从我们前台或者别的渠道听说我们企划部经理姓舒,但我告诉你,他们都在骗你,这样吧,你记个电话先回去,过一个月后再打来。然后我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他。没错,那确实是我的手机号,我从来不怕将它告诉广告公司业务员,我这个手机号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因为他们永远都打不通。</span><br/><span lang="ZH-CN"> 可是要是他们老板来了,我还真没办法。不给他们业务吧,说我不够意思,都是多少年的老关系了,吃人家拿人家的也不少了,就连我这中环边上的房子,也是用广告费的回扣置办的;给他们业务吧,对公司不好交待,现在新上的副总对品牌推广非常了解,乱投广告不但要害了我自己,朱宜也要跟着受牵连。</span><br/><span lang="ZH-CN"> </span><br/><span lang="ZH-CN"> 朱宜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但是我们大学同学四年、相恋两年,我却没有把处女之身给他,这也是我后来一直想找个机会把我的身体奉献给他的原因。毕业后他象所有热血青年一样,怀揣着梦想执意要到上海象许文强一样打下一片江山,而我却不想离父母太远。于是我只能跟他分手,留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市。后来在那里认识我了我的第二个男朋友,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当我拿着八百块的工资还要每月交六百块的贷款的时候,我对那个城市彻底绝望了。可是等我来上海的时候,朱宜已经成了别人的老公了,连孩子都生了。不过他却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就是我现在的这个职位。当初这个职位多少人红了眼珠子争得你死我活,还好那时候朱宜刚刚一场豪赌,坚持让公司以三千万战略亏损来轰开上海市场,那时候公司帐上一共也就这么多钱。公司一战成名,销售额额扩大了十倍,朱宜顺理成章地从企划部经理升为第一副总,他的话没人敢不听,就连公司老总也要让他三分。</span><br/><span lang="ZH-CN"> 我重新躺回床上却睡不着,心想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辅导一下,忽然想到了陶子。我们从六岁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她考到复旦念了心理学,当时我觉得她傻透了,这玩意读出来能干啥?哪有那么多心理变态的人找你治疗?总有一天要因为衣食无继而变态,最后只能自己给自己看病。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当时我的想法有多幼稚,因为她现在已经开了一个心理诊所,并且在上海若干区开了分号,听说身价已经直逼千万。我跟她高中以前是无话不谈,我第一次来月经还是她教我怎么叠卫生纸的,那时候农村哪有什么卫生巾?都是用卫生纸叠的厚厚一层包在内裤里,来事的时候都不敢上早操。要是哪一天全校学生跑步的时候忽然从我裤脚下掉出一叠浸满鲜血的卫生纸,被不谙世事的小男生发现,然后尖叫着说舒童你流血了,然后全校师生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脸上和脚下,那我还不得直接一头撞死在树上?事实上这种事情在我们学校经常发生。</span><br/><span lang="ZH-CN"> 电话打不久,陶子就到了我家,我说你买直升飞机了?怎么这么快?她说老娘正在附近给一个抑郁症做心理辅导呢,现在这社会,除了街上戴眼镜的瞎子就是屋子里得抑郁症的疯子,哪还有个健康的。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我说你给我辅导辅导吧,我办事没有快感。她说这你得找你老公啊,再不行满大街都是卖工具的店,要大的要小的,要带刺的要带点的,要震动的要摇摆的,应有尽有,找我有什么用?我说不是器质性的,而是心理性的。她沉思了半天,说你还挺懂。我说是啊,被折磨的不行,先自己给自己当医生了,而且我经常感觉到那个的时候被人偷窥,而且我觉得满屋子都是人……她打断我,然后让我站起来,闭着眼睛想着后面有巨大的吸力在吸我,我说干嘛?当我三岁孩子啊,她说别说话,我在背后保护着你,你集中精神,想倒就倒下去没关系。我半信半疑地试了一下,五秒钟不到我就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说这太神奇了。她说行了,我先上个洗手间,完了回来给你催眠。</span><br/><span lang="ZH-CN"> 我正想着要不要被催眠,因为我在高中的时候曾经偷偷亲过她男朋友,还拿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胸上,要是被催眠说了出来,陶子还不得跟我翻脸?我正想着,忽然陶子从洗手间慌里慌张地出来,脸色煞白,我问她怎么了,撞鬼了?心里却想可能我经常遇到的问题,她也遇到了。她颤巍巍地问我,童童,你这房子是新房还是二手房?我说二手的,怎么了?她不再说话,提着包转身就走,我追出去,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她慌慌张张进了电梯,心想,可能真的闹鬼了,当初买房的时候我曾经专门问过房东这个家里有没有死过人,房东头摇得跟博浪鼓一样,可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状况。</span><br/><span lang="ZH-CN"> 无论如何,晚上要找个人陪我了,我想打给朱宜可能比较合适。</span><p></p></font></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in 0in 0pt;"><spa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p><font size="3"> </font></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in 0in 0pt;"><span lang="ZH-C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font size="3">(三)</font></span><spa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br/><font size="3"><span lang="ZH-CN"> 电话接通,朱宜直接挂断了,我知道他肯定会打过来。我们之间的这种默契是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有的,当时都是穷学生,电话打一声对方挂断,一般都是提醒对方“刚发了一条短信,怎么没有回复?”或者是“该下来吃饭了”等等,有一次我手机里只剩下一毛钱,结果用了半个月,有天早上我在洗手间洗脸,手机响了半天我没听到,结果下铺的悠悠实在憋不住,替我接了,为这事,我两个钟头没理她。</span><br/><span lang="ZH-CN"> 果然两分钟后朱宜打过来,那声音跟作贼似的。</span><br/><span lang="ZH-CN"> “干嘛?”</span><br/><span lang="ZH-CN"> “我要上班,你不能剥夺我为公司效力的权利。”我故意逗他。</span><br/><span lang="ZH-CN"> “行了大姐,你听听这边这架势。幸亏你没来,我告诉你,阿诺一早带了一金杯车的人过来,扛机器的,打灯的,连滑轨都铺上了?”</span><br/><span lang="ZH-CN"> “滑轨?铺哪?”</span><br/><span lang="ZH-CN"> “办公室啊!”</span><br/><span lang="ZH-CN"> “他要干嘛?拍电影?”</span><br/><span lang="ZH-CN"> “什么啊,这家伙鼻子可灵了,听说我们广告计划下来了,打你电话又打不通,就直接冲到公司来,死活要给我们公司拍专题片,说象我们这样的明星企业,不拍专题片、不把我们的企业和员工展现在观众面前,那简直就是犯罪,而且拍就拍胶片的,有档次。我说你拍吧,广告投放权在舒童那,她不签字你拍也是白拍,浪费那胶片干嘛?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你是他小密,白拍他乐意。”</span><br/><span lang="ZH-CN"> “快别让他拍了,胶片拍个半小时,没有百八十万打不下来,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他要真拍了,能好意思不给钱吗?”</span><br/><span lang="ZH-CN"> “行,我知道了。”</span><br/><span lang="ZH-CN"> 阿诺是公司打下上海后合作的第一个广告公司的老板,听说刚开始是骑着自行车到我们公司跑业务的,这样的主当然没人敢用,结果四十度的天气他一跑就是十四趟,自行车都骑坏两个,老总终于被他感动了,等问他要作品看的时候,他竟然把张艺谋的《红高梁》拿出来了,说这部片子是他制片的,我们老总当场就翻脸了,准备轰他走,还是朱宜冷静,让他说完,这才知道,这家伙二十八岁才从北影毕业,混了三年才在《红高梁》剧组混了个制片。制片,通俗的讲就是给片子拉赞助的,就是个业务员,跟一切技术和艺术不沾边。</span><br/><span lang="ZH-CN"> </span><br/><span lang="ZH-CN"> 打了一通电话,居然忘了提让朱宜帮我想想晚上怎么过,心想过会儿再打,先找点事做。坐在沙发上忽然看到了放在茶几抽屉里的子彤的居住证。不知道别的城市有没有居住证,说白了这玩意就象是自己家里的人从一个卧室到另外一个卧室的时候,要出示的一个证件,要是被发现没有这个证件,你就要被赶出房间。</span><br/><span lang="ZH-CN"> 看着居住证上子彤的照片,我居然笑了,他的脸太标致了,如果他的性格能强硬一点,那么他将是一个完美的男人。</span><br/><span lang="ZH-CN"> 刚准备把居住证放下,忽然目光扫到了有效期,看看手表,心中一惊:子彤三年期的居住证还有两天就过期了,这个粗心的家伙,竟然不知道补办。心想让他感到甜蜜的机会到了,于是赶紧打电话咨询了一圈,然后带上必要的资料出门了。</span><br/><span lang="ZH-CN"> 车子刚开出来,朱宜电话又来了,让我晚上别出去,说阿诺已经拍完了。我说你怎么不听话呢,他说我就接了两个电话,回来一看,前台小姐已经面若桃花,我知道事情不好,八成已经拍了,后来阿诺说也不为难我了,直接找老总特批了。我说行啊,那有我什么事儿?他说阿诺一高兴,说晚上请请我们,点名让你一定到。</span><br/><span lang="ZH-CN"> 我知道这家伙一请客,少不了一顿吃喝嫖赌,但是想到晚上不好过而且又不好推辞,于是我说行啊,你来接我吧。他说你别逗了,你锃新的凌志留着下小的?我说今天状态不好,不想开车,你要是不来接,我就不去了,他说行,七点钟,你在家等着,我说不行,七点太晚,天都黑了。六点。</span><br/><span lang="ZH-CN"> 我开着车子在中环高架上狂飙,这个时候车不多,我正好试试新车性能。</span><br/><span lang="ZH-CN"> </span><br/><span lang="ZH-CN"> 车子是老魏给我的,我不要,他非要给我。老魏是我们公司在上海的总经销,上次朱宜跟他去谈新一年的合作,非要把我带上,结果喝多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身旁一个用过的避孕套,老魏正耷拉着一身肥肉坐在我身边抽烟。我握好避孕套,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就朝他的秃脑袋上砸去,烟灰缸瞬间砸得粉碎,血捂都捂不住,这家伙翻了翻白眼居然没倒下。我拿起手机就按,我说你被人打成这样,得打110啊。他当场就给我跪下了,握着我的腿就求我,我一脚踢开他。他又上来,哭着说舒童,我暗恋你很久了,今天是喝醉酒才做了错事,这样吧,你要什么我给你,作为补偿,要不我给你一辆车子?我说滚你个蛋,老娘不要车子,我要你坐牢!他说别了,这样对我太残忍,你说你这么年轻有为。</span><br/><span lang="ZH-CN">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这么年轻,这事报警对我也不好。我说好啊,你不是要给我车子吗?给我弄辆悍马开开吧。他咬咬牙说行。我想了想,悍马太招摇,就改口说这样吧,你给我弄一辆雷克萨斯430,另外补我20万,我不算过分吧?他点点头说没问题。</span><br/><span lang="ZH-CN"> 我谅他也不敢不同意,他从我们公司一年至少赚两千万。</span><br/><span lang="ZH-CN"> </span><br/><span lang="ZH-CN"> 到了人才中心,人多得一塌糊涂。我找了个民工,塞给他一百块钱,让他帮我排队,自己到旁边的小饰品店逛去了。买完两个耳环一条手链,一共花了三十块钱,刚戴上,民工就来找我。</span><br/><span lang="ZH-CN"> 我经常穿几十块钱的衣服,带几十块钱的饰品,大多穿戴一次就扔掉了,从来没有人知道它们的真实价值。</span><br/><span lang="ZH-CN"> 忙活了半天复印这复印那,等我把资料备齐之后,工作人员帮我检查了一下,又到网上简单检索了一下,然后很客气的告诉我,户口本上的户主不存在,也就是说电脑里查不到这个人的户籍。我说怎么可能,三年前不就是在你们这办得吗?他说那倒是,不过现在真的查不到,要不你先到公安局查查看,要我说的话,电脑系统不太会出错,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户口已经消掉了。我说怎么可能,那户口消掉是什么原因呢?他说两种可能,要么他已经移民,入了别国国籍了,要么……要么他在这三年之内已经死了。</span><br/><span lang="ZH-CN"> 我一把夺过资料,说你</span>TM<span lang="ZH-CN">才死了呢。</span><br/><span lang="ZH-CN"> </span><br/><span lang="ZH-CN"> 我没有开到市局,怕碰见段斌。我直接去了区公安局找到了户籍科,他们给我的结果是,此人两年半以前已经在一场车祸中丧生,户口已经注销,我说你再看看这照片,是这个人吗?他看了看点头说,没错。</span><br/><span lang="ZH-CN"> 我一下感到天旋地转,在服务台前坐了半个小时,不知道跟我在一张穿上睡了三年的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span><p></p></font></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in 0in 0pt;"><spa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p><font size="3"> </font></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in 0in 0pt;"><span lang="ZH-C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font size="3"> (四)</font></span><spa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br/><font size="3"><span lang="ZH-CN"> 我正发着愣,忽然电话响起,我慌慌张张掏出手机,居然掉到地上,捡起来按接听键的时候,我看见自己的手抖得厉害。</span><br/><span lang="ZH-CN"> “喂?悠悠。”</span><br/><span lang="ZH-CN"> “童童,我说你上次放我这保存那东西还要不要了?子彤现在不是挺健康的吗?精子那东西还是新鲜的好……”</span><br/><span lang="ZH-CN"> “悠悠……”我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悠悠,跟我一起三年了他、他、子彤死了两年多了,我、我怎么会跟一个死人生活在一起,我现在怎么办啊?我去哪啊?找个地方给我躲躲啊……”我有点语无伦次了。</span><br/><span lang="ZH-CN"> “装,装,就装吧你,又搞什么恶作剧消遣我呢?俺们工薪阶层要上班,可没时间陪你演恐怖片。”</span><br/><span lang="ZH-CN">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忽然觉得这事情还是先不要宣扬的好。我冷静了一下说又被你个臭女人给识破了。精子你给我留着,防着哪天子彤搞不动了,我好人工授精。</span><br/><span lang="ZH-CN"> “别留着了,不行到时候我男人借你用一下。”</span><br/><span lang="ZH-CN"> 这家伙总是这么贫,我说那不行,我将来生了孩子还要跟你指腹为婚呢,这么搞不成乱伦了吗?再说你老公那种子质量也不行啊。</span><br/><span lang="ZH-CN"> 悠悠跟她老公隋焕武是大学时候开始谈的,不过是在大学邻毕业的时候,我们分析悠悠是看了四年别人谈恋爱,实在憋得受不了,怕将来撑着一张处女膜出了学校人人敬而远之,所以把自己打折贱卖了。记得大三时一次宿舍卧谈会,她曾经冷不丁问大家,用芹菜能不能把处女膜捅破,我们剩下三个人谁都没笑,老大清了清嗓子说用黄瓜比较好,但要提前把刺磨平;老二真真说还是用茄子省事,磨都不用磨,洗洗就行;我想了半天,好东西都让你们给说了,我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就顺口说出了竹笋,我说完后自己都觉得糗,当时他们都以为我早已是“残花败柳”,但其实我还是处女。我能感觉到大家都在努力憋着,忽然悠悠自言自语般说,怎么跟蔬菜干上了?我的第一个男人总不能是我爱吃的蔬菜吧?我们三个终于捶胸顿足一顿爆笑,直到隔壁宿舍跺我们的门,从那以后每当我们一起吃饭,总会点几样长条状的蔬菜。后来邻毕业的前几天,有次她兴高采烈的回来,说终于见到真家伙了,什么黄瓜茄子,你们说的都不对,那玩意足有矿泉水瓶那么大,疼死人了,真不知道那事有什么好做的。这话引得隔壁宿舍一群淫娃荡妇上来叽叽喳喳地问细节,但是我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女人那事,没有的时候怎么说都行,有了之后,尤其是第一次,是不会这么大方地跟别人说的,而且,没听说过有男人那东西有矿泉水瓶大,全身的血都充上,充爆掉也不会有那么大,可是若干年以后,我发现我错了。</span><br/><span lang="ZH-CN"> 隋焕武是上海人,在我们学校念法学,长得那真叫一个丑。悠悠长得不难看,按说不止找隋焕武这么个丑八怪,所以我们猜测她是想无论如何先找个男人解决了处女膜,毕业就甩掉。可是我们都错了,后来我们一帮朋友毕业的,只有他们一对修成正果。而且悠悠那个忠贞,真是骇人听闻,再帅的男人看都不多看一眼。她也没看错人,隋焕武现在已经混到区法院,成了法官。</span><br/><span lang="ZH-CN"> </span><br/><span lang="ZH-CN"> 她说不扯了,我知道你有事,十多年了我都没见你哭过呢。</span><br/><span lang="ZH-CN"> 我心里不禁一暖,但还是说你别跟我这装细腻了,就算再细,你也腻不起来,对了,你有没有认识懂邪术的人?</span><br/><span lang="ZH-CN"> “什么邪术?你中邪了?”</span><br/><span lang="ZH-CN"> “你才中邪了呢,色迷心窍的家伙,我没什么,我就是最近觉得心理有点不对劲。”</span><br/><span lang="ZH-CN"> “心理不正常要找心理医生,找我顶个屁用啊?”</span><br/><span lang="ZH-CN">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说行,我的宝贝你给我留着,将来给你生儿媳妇就靠它了。改天请你叫鸭。她说行了,改改你那德性吧,快二十岁的人了,整天没正经的。这家伙嘴总是这么甜,骂人都让人乐得屁颠屁颠的。我笑笑挂了,赶紧拨了陶子的电话,陶子听说我要找个抓鬼的,吓得直接关机了。我心里骂这家伙,真是胆小如鼠,难不成鬼能从手机里钻出来咬你一口?不过能让一个成功的心理医生如此害怕的,一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span><br/><span lang="ZH-CN"> 正想着这事,忽然朱宜又打电话过来,说不好了,出大事了。我说慌里慌张的干嘛?这不是你的风格。朱宜说你上次买镇江电视台“市场亮点”的广告时段是不是收了人家</span>10<span lang="ZH-CN">万块红包?我说</span>300<span lang="ZH-CN">万的单子我收</span>10<span lang="ZH-CN">万又不算多了,而且你不是也拿了十几万?他说是啊,所以急啊,我刚刚得到消息,说镇江电视台在查这个广告代理商呢,搞不好我们都要被牵出来,还有可能要进去。我说有那么严重吗?那怎么办?再说了,代理商卖自己包下来的时段,关电视台鸟事?他说国家这块刚紧起来,总之我就是先告诉你一声,你好有个心理准备,也想想办法,晚上我们碰头的时候再商量一下对策。另外,公司不知道哪冒出来一个企划部经理助理,挺漂亮一男的。我说招聘进来的还是关系户?他说貌似招聘,实则关系户,我说那是谁的人?老张的还是老陈的?他说这一点还不得而知,总之不是个善主,明天你要上班,过来处理一下这个事情。</span><br/><span lang="ZH-CN"> 镇江那笔广告费花得我自己都觉得冤,时段又不好,前后还都是治痔疮和性病的,但是那个代理商真大方,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现金就甩出来二十多万,另外还送了我一块劳力士,虽然不算太好,也值个六七万,这表的事朱宜并不知道。每次有回扣我都给他拿大头,这一点跟我们合作过的广告公司都知道,所以一般背地里都会再孝敬我一下。这事是顽症,哪个公司都一样,虽然性质上说是国有资产流失,但是毕竟我是从广告公司手里得的钱,即使是上边查下来,我搞个私人赠予谁也拿我没办法,而且得来的钱我大部分都洗掉了,买了房子或者投资了一些项目,这就是所有公司企划负责人猖狂吃回扣的原因。至于新来的助理,不用说肯定是卧底,但就是不知道是张总的人还是新来的陈副总的人。</span><br/><span lang="ZH-CN"> </span><br/><span lang="ZH-CN"> 我边郁闷着边走出公安局大门,正愁不知道去哪里好,忽然一个人上来拦住我,他尖叫着:“林熙蕾,果然是林熙蕾!”旁边的人闻声都朝这边看过来,我赶紧扣上墨镜钻进车子里。</span><br/><span lang="ZH-CN">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很多人说我无论身材还是模样都给林熙蕾一摸一样,我自己也觉得有点象,这个想法害我不轻。多年前我还在山东老家,没怎么见过世面,有一次上街,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拦住了我,说是星探,见我长得好看象林熙蕾,要发掘我当演员,虽然我表示怀疑,但是因为确实有很多人说我象林熙蕾,加上这猴子又说得天花乱坠,说马上就可以带我到片场先看看他们的阵势。我终于被说动,以为真的能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傻乎乎地就跟着去了。结果我在一个被称为“片场”的废弃工地上,和另外三个漂亮女孩一起,被十几个人轮奸了,其中最小的一个凶手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后来我知道要是反抗太剧烈就有被杀死的可能,于是我在匕首的逼迫下边哭泣边配合他们,他们开始把生殖器插进我身体里的诸多空隙,并且要我迎合他们的动作,发出呻吟声来配合他们。三个小时铸成了我一生的恶梦,我多么希望自己那时候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也许你们永远都想象不出,一个人让你痛恨地想要杀死他但你却要跟他从事最亲密的性活动还要装出一副暧昧的表情和动作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并且,他们在我的肚子里留下一个杂种,母亲的冷眼和责骂使我有口难辩,几欲自我了断,最终是父亲陪着我打掉了我的第一个孩子。两个月后,一干犯罪嫌疑人终于落网,新闻里说由于证据尚不充分,所以让受害人勇敢站住来指认凶手,他们见我看着新闻不能自已地流泪,老妈终于恍然大悟,嚎啕大哭着自己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我终于没有理会父母的强硬阻止甚至是跪地哀求,去指认了凶手,但从此以后,我不再有父母,也不再有故乡,那个城市的一切跟我不再有关系。</span><br/><span lang="ZH-CN"> </span><br/><span lang="ZH-CN"> 我就这么从中环兜到外环,其间想给子彤的父母打个电话问一下,但是想起子彤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而他的朋友,又没有一个是我熟识的。</span><br/><span lang="ZH-CN"> 外环上兜了三圈之后,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开回小区,远远看着我家的窗户,我都觉得毛骨悚然。我直接把车子开进了地下停车场,给朱宜发了一条短信,让他直接到车库来找我,然后把手机放在车前盖上,站在车子旁边抽烟。我抽烟不多,从来不喜欢什么爱喜之类的,两年前万宝路第一次进入我的身体我就再也没有变心过。</span><br/><span lang="ZH-CN"> 抽第二口的时候,忽然手机响起,诺大的停车场一个人都没有,尖锐的铃声让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拿起手机一看,心不觉噔的一沉,然后我疯了一样不断地旋转张望,生怕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拍拍我的肩膀说亲爱的童童,我是子彤。</span><br/><span lang="ZH-CN"> 我边旋转着四处张望,边接起电话,我想先知道那边的情况,所以我不出声,心嗵嗵地跳个不停。忽然一辆车子冲了进来,这时子彤才试探性地问,童童,别闹了,我已经看见你了。我眼睛盯着开进来的车子,以为子彤提前回来了,可是从车子里下来的人却是朱宜。电话里子彤接着说,你是不是在停车场里,眼睛看着一个刚从车子里出来的帅哥。我啊的一声尖叫,把手机扔到了地上摔得粉碎。</span><br/><span lang="ZH-CN"> 我的恐惧不是没有原因,因为子彤在两年半之前确实出过一场车祸,当时我在长沙谈地方台广告片投放的事情,第二天我才得到消息,等我回来的时候才了解到,当时是子彤开着公司的车子,副驾驶座上坐着他的同事,而他那时还没有考出驾照。对方车子的司机被方向盘压成两段,肠子从变了型的车门缝往外流,子彤同事也当场被挤成肉饼,脑浆和血喷出三米远,车子已经看不出轮廓,</span></font></span><font size="3"><span lang="ZH-C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听说当时子彤也已经没有了呼吸</span><span lang="ZH-C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被一起送进了太平间,可奇怪的是,等我回来,子彤除了额头上撞出一个血胞之外,其他地方竟然毫发无伤!最终判定对方负全责,这里面段斌起了很大作用。</span></font><span style="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p></p></span></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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